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屏氣凝神地讀完手上的文字,一攤軟,讓上氣不接下氣的嚎啕哭聲隨淚眼奔騰。怎麼就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願鬆懈我那還算不上韌度的堅持。也許,是書中人的執著讓我沾染了一些勇氣。

   我常覺得,偏執,是一種天分。一種難以仿效難以唱和的天分,有這能耐的人,在荊蔓中怡然自得,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只為著中心思想。外表上可能形形色色,中心卻都是圍繞著火熱的信仰,讓人著實覺得硬朗,你永遠不認為這種人會屈服,形體上形體外都是。特別是那種,原則分明的偏執。

   環境恐怕是身為人類的最大敵人,它在潛移默化中創造了你的性你的靈你的健康你的思緒你的前因後果,然後你的前緣後世。鑽牛角尖的人,就怕遇上了一輩子只為求生存的牧人,無從較量心眼。從這個方向思考,就不難想像神祉的力量是怎麼環抱藏人,融入每一磚瓦每一時分了。

   倏地想起大學時期最崇拜的人,是達賴喇嘛。我跟著江老師的建議,一本又一本讀下去,有時候坐在白千層下,有時在總圖緊貼農田的樓梯邊,有時在某間嗡嗡作響令人發愣的教室裡。有那麼幾次,我在課後追著老師硬要把心中澀亂無章的感觸同他分享,分享我抓著達賴喇嘛藏袍邊角的神遊之旅。把這種精神耗在感測或機動學上,就不會被當了吧....

   讀過酥油的人,多少會站在漢人的角度,對藏廟中咋舌的治病手法不屑一顧。但達賴喇嘛對科學的看法是很開放的很明理的。試想多少人將科學神化為真理,其實科學常在0跟1間拉扯,信仰與現實間的距離,大概就從這個小小的誤會開始的吧。

   在我們還有知覺的這一刻試著執著,留下一些掙扎的痕跡也好,哪怕經年累月的風沙粉飾,都是來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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